这个冬天特别寒冷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冰雪覆盖,我们失去了许多行业的领军人物和各界的泰斗。直到他们离开后,我们才意识到,讣告中那些名字背后股市如何杠杆,竟然承载了无数岁月的坚守与付出,充满了为国奉献的心血与辛劳。也许我们本该早些觉察到这些前辈们的伟大,而不应等到他们离世时,才深感缺失。应该多将他们的事迹传递给年轻一代,让他们从小就了解这些英雄的足迹。所以,我也希望能通过我的文字,记录下这些有着民族气节和国家脊梁的故事。
你们还记得去年我给大家推荐过的纪录片《九零后》吗?其中有一位老人,声音温柔平和,旁白简洁却深刻,给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。最近,这位老人刚刚度过了她103岁的生日。她出生在一个显赫的家庭,亲历过多个历史时期的重大变革,亲眼目睹了军阀混战、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以及新中国的建立。她是《呼啸山庄》译名的首创者,与巴金一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,至今已经超过半个世纪。尽管历经了无数世事的波动,她始终保持着对生活的真挚与纯粹,过得简单而有趣,她也因此被尊称为“中国最后一位贵族小姐”。
展开剩余87%今天,我想给孩子们讲的,就是这位充满智慧与趣味的老人——翻译界的杰出人物杨苡。
杨苡原名杨静如,1919年出生于天津,祖籍在泗州(今江苏淮安盱眙)。追溯起来,杨家是名门望族。她的高祖父曾任漕运总督,积累了家业。祖父杨土燮是清末的翰林,几位叔祖父也分别中举及考中进士,杨家历史上创下了不少“家族五子登科”的美谈。
杨苡的父亲杨毓璋早年留学日本,在回国后担任了沈阳电话电报局董事,且曾是天津中国银行的首任行长。
▲杨家三兄妹与母亲合影
杨苡便是在这样一个富贵之家诞生的。可惜的是,她出生的第二年,父亲便因病去世,留下了寡母与三子。虽然父亲英年早逝,但他给家里留下的财富,特别是精神上的遗产,为杨苡和她的兄妹们提供了坚实的保障。父亲精通诗词格律,家中藏书颇多,对孩子们的人生道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
▲戴乃迭与杨宪益
杨苡的哥哥杨宪益成了著名的翻译家,被誉为“翻译了整个中国的人”。在牛津大学留学时,他遇到了英国女子戴乃迭,她酷爱中国文化,是牛津大学首位获得中文学士学位的学生。两人相爱后,戴乃迭决定随他来到中国,并与他共同翻译了半个多世纪,创造了辉煌的成绩。
杨苡的姐姐杨敏如则师从著名词学大师顾随,是古典文学研究的专家。杨家三兄妹关系深厚,杨苡小时候常常是哥哥姐姐们的小跟班,耳濡目染之下,她也对中英文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她跟着哥哥姐姐们一起阅读了许多中外名著。如果有时候妈妈不给她买书,她便会拉着哥哥的衣角,向他索取。
▲三兄妹晚年聚会时合影
事实上,杨苡年幼时的英语并不流利,哥哥教她怎么说“哥,dear”,但她总是发不出“dear”的音,便一直称哥哥为“哥der”。直到近百年后,她竟也走上了哥哥的翻译道路。
8岁时,杨苡进入了天津的中西女校,这是一所著名的教会学校,课程内容丰富多彩。除了传统的英语、国文、绘画、舞蹈外,还有音乐与戏剧表演等课程。每年,学校都会举行一场英文名剧的演出。课外,哥哥和姐姐常带她去看电影与戏剧,这些童年的经历让她打开了眼界,接触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。
高中毕业时,杨苡本来被保送到南开大学读中文,然而在“七七事变”爆发后,南开大学遭到轰炸,天津也沦陷,整个华北的局势急转直下。在这动荡的时代,南开、北大和清华三所大学的校长决定将学校迁往云南,从而诞生了传奇的西南联大。
在哥哥的建议下,杨苡选择跟随师生一同前往西南联大。她和其他学生从天津乘船,途经香港,再转乘火车,最终抵达了昆明。对她来说,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长途旅行,也是充满家国情怀的一段征途。她和同学们一起唱着《松花江上》,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与理想,勇敢地向前迈进。
西南联大的条件非常简陋,但师生们依然在困境中坚守了下来。教室是由两块木板和泥土搭成的墙壁,屋顶破旧不堪,木窗没有玻璃,只用竹纸遮挡。即便如此,杨苡依然保持乐观,每当下雨时,她都会兴奋地在小木床上唱着歌,享受着这一切新鲜有趣的体验。
不久后,战争更进一步逼近,敌军的轰炸让他们的住所变得破败不堪,师生们常常在警报中奔波。但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,这群年轻人的思想却是极其富饶的。西南联大的教授们,如梅贻琦、沈从文、胡适等名师,为她们传授了无尽的精神财富,成了她一生的宝贵财富。
西南联大复课后,杨苡原本打算继续攻读中文系,但沈从文老师的劝告让她最终选择了外语系。沈老师认为,她既然已经学了十年的英文,那就应该走翻译的道路。杨苡也因此坚定了自己成为翻译家的决心。
在外语系,她受到了许多名师的教诲,得到了很多宝贵的知识。而她的学业之路,并不总是平坦的。有一次,杨苡翻译了一篇文章,但被巴金批评“翻得有些草率”,她对此非常不服气,决定更加努力。最终,她翻译了自己最喜爱的书《呼啸山庄》,这个译名被广泛采用,成为翻译界的经典之作。
杨苡一直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与兴趣,到了晚年,她仍翻译了许多经典作品,成为了后辈们的精神导师。她总喜欢说:“人类的全部智慧,就包含在这两个词中,等待和希望。”这些智慧,是她通过一生的经历,深刻理解并践行的。
如今,103岁的杨苡依然教导年轻人:“活着,就是胜利!”在这个寒冷的冬季,她的故事给予了我们温暖与启示,激励着我们坚持前行,期待着春天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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